板鞋。白色棉袜。一条柔软的格子裙。长发毫无束缚地随风飘扬，给人清新纯美的印象。

将女孩儿的身影尽数印在眸子里，林泽缓步走过去。

她如初次见面一般，站在那儿静如处子，只是以同样的眼神盯着林泽。满脸笑容。

“等着急了吧？”林泽走过去，瞥一眼她身后背着的书包。

“没有呢。”董小婉摇了摇头。

“你背着什么？”林泽好奇地问道。

“给你做的笔记啊。”董小婉捋了捋额前的秀发。微笑道。“我已经上完最后一堂课了。笔记也做完啦。”

林泽微微一愣，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一直坚持到今天？”

“为什么要用坚持呢？”董小婉恬静地说道。“做一件喜欢的事儿，需要用坚持这种充满被动情绪的词汇吗？”

林泽哑然。

摸了摸鼻子。林泽将她的书包取下，背在自己的双肩上，拉住她柔软的手心。一面往礼堂走，一面柔声道：“你永远付出的比我多太多。”

“有什么关系呢？”董小婉心安理得地牵着林泽的手心，丝毫不介意旁人的目光。“总有一个人比对方付出得多。不是吗？”

林泽微笑道：“付出得多的人不应该是我吗？”

“都可以呀。”董小婉轻轻垂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道。“林泽。我打算考研。”

“真决定考研？”林泽微微蹙眉。

董小婉之前与自己提过这件事儿。林泽并未放在心上。毕竟在他看来，女孩儿宝贵的几年青春若全耗在学校，其实并不是特别好。当然，林泽也从不是去阻止别人想法的男人。既然董小婉有这样的决定，他必然是支持的。

“嗯。”董小婉捋了捋被微风吹乱的黑发，微笑道。“我喜欢读书。也喜欢学校的氛围。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