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团都被压坏了”堵在嗓子眼儿,轻陌张张口,心间震动,眼里止不住的润上一层水雾,甚至以为是自己心绪太过甜蜜,出现了幻听。
陶澄去吻他要落泪的眼眸,尝到了咸涩的味道,“我六岁写信给你时,就想你了。”
轻陌强忍着眼泪,嗡声道,“我也是。”
“那时候只有心里想,后来,”陶澄弯起唇,“后来,不论哪里都很想。”
轻陌憋着哭又要笑,“我也是。”
这一回的亲吻柔情且缓慢,轻陌投入的忘情,陶澄在亲到奇怪的口感时停了下来,映着昏暗的光亮,他看见轻陌的上唇窝里晶亮亮的挂着一团鼻涕,轻陌也尝到了,尴尬的羞愤欲死,再没了什么情意缠绵的心思,捉起袖子一通胡乱的擦拭。
陶澄待笑够了,才捧起轻陌的脸蛋,看他嘴唇艳红,可惜眼睛也红成一片,他抬手把步摇扶正,动作怜爱,话却不太正经,“怎么想我的?想着我弄过很多次?”
当真不是君子,明晃晃的流氓胚子,轻陌害羞的不太敢看他,嘟囔道,“没你想着我弄过的次数多。”
陶澄闷闷的笑,“也就亲你的时候能乖一点。”
经年的执念倏然被揉化开,顿时轻松舒畅,带着些不可置信却又合乎情理的感叹。
遭殃的就只有青团,有几个被挤得狠了,从油纸包里黏糊糊的漏出来,轻陌仍是宝贝的抱在怀里,香糯的味道惹来一长串肚子叫,陶澄牵起他,“我也饿了,去找吃的。”
长街两旁尽是火红的灯笼,繁华热闹。
“以前,我得了空也会到这条街上来卖刺绣。”那时轻陌只顾着寻个摆摊的地方,从未留心这些老百姓都在张罗叫卖些什么,“我记得说起来你不要笑。”
陶澄应他,轻陌才继续回忆,“我记得有一回,就在我摊儿前,两个半大的男孩追闹,撞翻了另一个人端着的面,他很生气,惊呼到,‘我的糊粉!’我才知道那不是汤面,是叫做糊粉。”
陶澄看他,“然后呢?是想吃糊粉?”
轻陌轻轻的摇他的手,心情颇为雀跃,亦或是掩饰难堪,“有点香,那个味道。按理我应该就换个地方的,我是换了,但是,磨蹭了一会儿,那个糊粉的香味让我有些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