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即使现在琼斯女士仍然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但怀亚特根本不敢再前去了——他无法面对她。
怀亚特狠狠地喘了一口气,那熟悉的、让他久久不能忘却的,一直流淌于他手上的温热的触感又重新蔓延回来。
而更多地,其他人的,那些所有自己伤害过的无辜的人的鲜血,仿佛全部溅在了自己身上,从未消失过。
那是他的过错,真实存在的过错。
淋浴被开到了最大,寒冷刺骨的水滴洒下,怀亚特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般靠在冰凉的瓷砖上,最后滑坐下去。
对不起。
他痛苦地呻吟道。
对不起。
托尼还是放心不下,他手上拿着一卷绷带和一瓶药膏,走进了怀亚特的房间。
“怀亚特,在么?”
他微微高声喊道,却没有任何声音回应。
水滴落下的声音从浴室中传来,但托尼皱着眉,看着粗糙的磨砂玻璃制成的门,此刻没有任何水汽。
这不像是有人在洗澡的模样。
“怀亚特?”
他重复了一声,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托尼放下了绷带和药膏,没有任何犹豫地推开了浴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