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泽生能够做的就是让自己的那一支非对称的力量,快速的壮大起来,同时,还要让这支力量早日进入国内某些人的视野,比方说让郎齐军认识到他拥有着这么一支力量,那么郎齐军就不能不有所顾忌。
据孙泽生所知,郎齐军的孙子在美国留学,还有多个关系比较近的亲戚在国外,他的儿子在一个小县城当县长,儿媳妇在省城开公司,而郎齐军的年纪也不小了,如果不能够再升一格,那么再有两年时间,他就要从省委书记的高位上退下来了,到时候笼罩在郎齐军身上的光环就会迅速消退,身边的安保力量也会大幅度减弱。
这些都是孙泽生钳制郎齐军的有利因素,除非是郎齐军能够做到大义灭亲,心中只有公没有私,那么孙泽生还真的没有办法奈何他。话又说回来,如果郎齐军心中只有公没有私,他和孙泽生之间的这场碰撞就不会爆发。
从公来讲,孙泽生对冀南市乃至整个冀州省的贡献是非常大的,单单这个农业种植基地先后投入多达五十多亿华夏币外加一亿五千万欧元,无论是放在什么地方,这都是一个大手笔的工程。要知道去年一年,冀南市的gd才不过三千多亿,整个冀州省的gd也不过是两万六千多亿。
不说其他,就冲这一项投资,孙泽生就应该是各地政府的座上宾,宋嘉依作为未来之光国际实业有限公司的法人代表,董事长兼总经理,那也是一等一的贵客,偏偏在省委书记的秘书眼中,无论是孙泽生还是宋嘉依,都像是个奴才,可以呼来喝去,动辄得咎。
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郎齐军绝对不是那种大公无私的人,只要让他意识到孙泽生掌握的非对称力量,郎齐军就会做出对他有利的抉择。
其实孙泽生当初选择收编凌飞鹭的佣兵团,就是想到如今国内大部分官员,只要是有点能量的,都想方设法把自己的子女或者孙辈送到了国外,一方面国外特别是欧美等地的教学质量确实优于国内,另外一方面,他们也方面转移资金,等到遇到贪污腐化的事情败落的时候,他们这些裸官可以跑得快。
孙泽生在国内,够不着这些官员的至亲,但是凌飞鹭的佣兵团可以。真要是有人因为私利动他,孙泽生不介意以血还血,以牙还牙,让凌飞鹭带着佣兵团灭那些动他的官员的满门。
至于有人以公的名义动他,孙泽生自认为可能性不大,一方面他在国内做生意很小心,所有该走的程序一个不落,该交的税一分钱不少,违法乱纪的事情更是一个没有,如果这都有人要用公的名义动他,那就只能说明这个国家要完蛋了,孙泽生对国家的认同,将会迅速蜕变为零,到时候,像上辈子一样,拼个鱼死网破,他也不在乎。
如果是老一辈已经故去的那些老革命,他们说他们全心全意为公,孙泽生相信有,而且还相信有一大批,可是现在的官员,要说有人一心为公,孙泽生只会认为是个笑话。即便是贵为做龙庭的那批人,也有各种各样的私心,只不过是私心和公心多少比例的问题了。
孙泽生相信只要自己能够把凌飞鹭这支非对称的力量彻底的掌控,并且将其打造成一支精英,那么他就有了和国内这些怀揣私心的官员们打交道的本钱。他不介意分享一些好处给他们,给他们送去政绩,甚至和他们分润,但是谁要是想一口吞下他,把他打翻在地,孙泽生是肯定不会束手就擒的。
孙泽生离开了训练中心,又回到医院,照顾他生病的爷爷。让孙泽生没有想到的是到了傍晚的时候,郎齐军竟然亲自到医院来探望爷爷。
郎齐军坐在爷爷的床头,拉着爷爷的手,很亲切地跟孙泽生拉着家常,不时地夸奖着孙泽生。
爷爷从来没有见过郎齐军这么大的官,显得有些诚惶诚恐。
郎齐军在病房待了有半个小时,然后又跟闻讯赶来的医院院长交代,一定要用最好的医护力量,照顾好孙泽生的爷爷。
等郎齐军离开的时候,孙泽生送郎齐军到了病房外面,郎齐军握住了孙泽生的手,“孙总,我今天到你的农业种植基地看了,很了不起的工程,同时也是一个高品质,高要求的工程。这是我们省搞高端农业的一个典范,我想号召省内的农业公司向你学习,我打算组织一个参观团,到你这里来看看。不知道你是否欢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