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有景铄老婆看护,他便准备回趟家好好休息休息。连续好几天不停歇地转,就是铁人也受不了。他刚出医院就接到了五毛的电话。
那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
“什么事儿?”晏橙的语气中满是疲惫。
“你要不要来布鲁斯?余书衔好像喝醉了。”五毛的声音闷闷的。
晏橙一怔,继而便有些担心:“你帮我看好他,我现在就过去……”
“不用我看,有徐司哥在呢。你在哪了?还是我去接你吧,正好我也有事儿想问你。”
于是晏橙便给五毛发过去一个定位,等五毛到了他上车了才知道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五毛不是外人,他也没避讳,就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跟他说了,包括景铄的病。
五毛也有些怅然,没想到这期间发生了这么多事。
“我不清楚余书衔知道了多少,所以我一直装傻。但我估计应该没骗过他。”五毛有些后怕,“大橙,这事儿发展到这一步,你怎么打算的?”
要不说人生很有意思,顺风顺水的时候什么都顺,不顺的时候什么倒霉事儿都找上门了。晏橙现在的境况,五毛只能想到一句诗词:屋漏偏逢连夜雨。
估计晏橙最近应该很难过。
晏橙疲惫地捏了捏鼻梁:“我没想过对书衔隐瞒六年前的事儿,错了就是错了。但景铄很介意这件事被书衔知道,所以也只能这么耗着。目前重中之重是先把景铄的病治好。不管最后会怎样,我都不想和书衔分开。”
五毛看了眼神色略显憔悴的晏橙,抿了抿唇,小声道:“其实六年前……也不是你的错,你也不知道不是吗?”
“可一切都是因为我。”晏橙从不会逃避自己的责任,“也是我给了安俊为非作歹的空间,我不可能摘得掉。”
五毛张了张嘴,最后只是轻叹了一声。
真是孽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