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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拳拳报国,一心为民的文人操守,至少在千年后的华夏是很少见到的。

也正是这种文人风骨,激起了唐奕早就波澜无惊的心湖。

唐奕在暗暗佩服的同时,也不由得为之心疼,为之惋惜。

范仲淹主导的这次革新,不但没能改变什么,反而把自己推到了死地。

唐奕知道,范仲淹的悲剧现在还只是刚刚开始,他会在邓州苦等四年,等待朝庭重燃革新之火。但是,等来的却是更为疯狂的迫害。

他哪里想得到,他效忠的一生的官家怂了,早就失去了革新的勇气。要不然,也不会任由那些人变着法的折腾他。

从1049年范仲淹知邓州任满,到1052年老人客死异乡。这位老人从邓州到苏州,又从苏州被打发到青州,刚刚上任不久又迁任颖州。这和谋杀有什么区别!?

短短三年的时间,拖着病体的范仲淹辗转多地,几乎走遍了大半个宋朝,最后贫病交加,客死徐州。

一代名臣直到最后时刻,还上书仁宗说:我病了,走不动了,在徐州养养病,晚几天再去上任……

……

那番极为功利、言词不善的言论,也真实的表达了唐奕的内心,他为范仲淹感到不值。

唐奕不是一个功利之人,但他肯为了那位先天下之忧而忧的千古名臣功利一次。

因为,他值得!

……

“大郎,这是怎么了?”

马老三的儿子马大伟担着面粉、肉、菜回来的时候,唐奕还坐在店里发呆,不禁狐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