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吧……”孙郎中开始品评起唐奕。“说好听点,是嘴大心直、思维跳脱。”
“那说难听点呢?”
“头生反骨、目无纲常!”
“所以说啊……”唐奕一拍桌子。“为了多活几年,我也不能蹚官场这淌浑水。”
孙郎中一叹,“可惜了,这样的机会一错过,这辈子你再也等不来了。”
“大宋朝好官多的是,不缺我一个。”
“但是,你唐家可能只有这么一次机会光耀祖宗。”
“不说这个,我问您个问题。”唐奕岔开话题。
“问!”
“如果我明知一个人的死期将近,又可以救之,应该救吗?”
孙郎中端着酒碗道:“医者父母心,见死不救非我辈所为!”
“可是,一旦救了,那会生出很多的变数,将来是好是坏,谁也不知道。”
这是唐奕最怕的,他怕他这只小“蝴蝶”真的卷起什么风暴,让历史走上不同的轨迹。
“在老夫的眼里,只有能不能救,没有该不该救;只有病人,没有好人与坏人。”
……
“那如果我说范公命不久已,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