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篮子里取出两把剪刀,递给范纯礼一把,“只要月季花,开干!”
嘎!范纯礼呆愣愣地看着唐奕走进花丛。
“还愣着干嘛!?”唐奕见他不动,“赶紧干活,晚饭之前要采满一篮,不然没饭吃!”
……
范纯礼苦着脸,看着怀里巨大的篮子,有种想哭的感脚。
这么大个篮子,用那么小的花瓣装满,这得弄到什么时候啊?看来,明天不能来了。
……
两天之后。
严河酒坊的后院厨房之中,蒸汽缭绕,唐奕忙前忙后的身影若隐若现。而在河岩边上的范纯礼,则是倚着一棵老柳树半躺着,闭目养神,嘴里还叼着一根草棍儿,说不出的惬意。
这日子是真美啊!范纯礼悠哉悠哉地想着。
嫩草为席,老树为遮,水响风呤,还有花香迎鼻。骄阳似火的初夏,在严陵河边纳凉小息,可比在家里捧着本圣人之学舒服多了。
范仲淹缉匪还没回来,他自然是舒服一天,算一天。至于回来之后吃不吃板子,那是以后的事儿,到时候再说。
正舒服着,却见唐奕从厨房露出头来嚷道:“差不多了,起网吧!”
“得勒!”
范纯礼一个机灵蹿起来,两步蹿到水边,抓起挂在木杈上的一根草绳,用力一提,顺着草绳,一个网笼被从水里提了上来。
随着网笼出水,笼子里扑愣愣水花狂溅,满满一笼的鱼虾草蟹四处逃窜,却被困在尺许网笼之中,寻不着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