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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爹是范仲淹,最重礼法。但要他亲手把这些苦命之人送上死路,他怎么也下不去这个手。

唐奕没有应声,而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君欣卓。

……

“给我一个理由!”

他说出这话的时候,也是无比艰难。

他和范纯礼,一个是范仲淹的学生,一个是范仲淹的儿子,此事要是传出去,不光他和范纯礼罪责难逃,最重要的是,范仲淹一世清名,将毁于一旦。

君欣卓听了唐奕的话,眼中神采即现。“只要你放过黑子和憨牛,我一定服法,不管什么罪责,我都认下来。”

唐奕摇头。

“这不算理由,我要的是一个让我良心过得去的理由,而不是交换条件。”

理由?而不是交换条件?什么理由?

“我没杀过一个好人,也没抢过一个穷人。”

“这算不算理由?”君欣卓沉默良久,方说出这个理由。

……

“好!”

唐奕欣然一笑,“三哥,给他们松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