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尹洙再次亲自确认,唐奕欣慰地笑了。不禁长出了一口气,看来,这柳树皮药酒对尹先生还是大有疗效的。
“看来,这药酒还真是一剂良药,这回老夫要多谢谢大郎了。”
尹洙十分高兴,风痹痛症这两年折磨得他得几乎生不如死,哪怕这药不能治好他的病,只要减轻痛苦,对他来说,也是万幸了。
范纯仁即使对唐奕再有芥蒂,也不得不由衷赞叹,只是热敷片刻,就能让痛症立止,“当真是良药!”
……
“好酒!”孙老头儿趴在桌子上,一甩大袖,迷迷蹬蹬地蹦出一句。
唐奕哈哈一笑,“只要对先生的病有用,那学生就不算是白忙活了。晚些时候,让使女给先生全身的痛处都依法热敷。定能让先生睡个好觉。”
尹洙还想与唐奕再聊一会儿,但唐奕催促老人赶紧让使女为其疗病,就与范纯礼一起搀着孙郎中暂且告辞了。
……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孙郎中弄回去。这老头更是一直醉到第二天早上才起来,还一个劲地埋怨唐奕怎么不拦着他点,到现在还头疼欲裂。这么烈的酒,以后还是要慎饮。
唐奕心说,您老就跟没喝过酒似的,我拦得住吗?
……
又过了一天,范纯礼过来传信,范仲淹回城了,让他到宅子里续话。
唐奕心怀忐忑地跟着他去了范宅,别忘了,严河酒坊里他还藏了三个强盗呢。
范仲淹叫他过去,当然不是为了这事儿。他哪里知道唐奕胆大包天,敢把强盗藏在家里,而且还拉上了他那么不省心的儿子。
他叫唐奕过去是告诉他,辞官的奏本已经在去开封的路上了,月底应该就会摆到官家的案头,并塞给唐奕一本《韵略》。
作为唐奕的老师,再怎么说,也得传授课业吧?就算唐奕不学儒,最起码也得把字儿认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