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话,潘丰说的一点不假——曹家倒了金店,还有瓦子、炭场,潘家要是倒了娇白这块牌子,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
他赌不起!
见潘丰憋得脸色紫黑,一语不发。唐奕一甩手,转身就走。
“就这点武功,还装得跟什么似的,也就是个样子货!”
潘丰一个踉跄,差点没晕死过去。
这小子太贱了……
“唉……”曹佾在其身边低声叹道:“国为兄,不该来的……”
……
要说,也算是潘丰倒霉,撞了个正着。
这一年的时间,唐奕忙完了观澜书院,忙城里的店铺,还要盯着邓州和回山的生计。每一项都要他亲历亲为,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细节都要他来拍板定音,而范公又不想他疏于学业,时不时还要敦促他读书。可以说,一个人掰成了几瓣儿在用,就算是一个成年人也受不了这么重的担子,何况,他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
从入冬开始,身边的人就感觉得出,唐奕已经被压榨到崩溃的边缘,脾气越来越暴躁,越来越难见笑容。谁也不敢触他的霉头,连曹佾都让着他三分。
潘丰今天出门,应该没看黄历的……
所有人都错愕地看着疯魔一般的唐子浩……那些打定主意看热闹的开封百姓,一个个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喘。
“唐子浩!这哪是什么狂人?简直就是疯子!一个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喷得潘家家主连嘴都不敢还的疯子!”
赵德刚眯眼望着唐奕,心中也是震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