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仲淹道:“如今以到了这般境地,大郎可有什么应对之法?”
唐奕展开眉头,“老师安心便是,伤不到根本。”
“还伤不到根本?”潘丰一翻白眼,这位的心可真够大的。
唐奕笑道:“官不官的,老师最清楚,奕根本就不在乎。”。
杜衍急道:“官还是要当的。”
这个世道就是这样儿,读书不当官,那还读什么书?
所以,入朝这个事儿,由不得唐奕,就算他不想也没用,赵祯和几位师父也不会同意。
唐奕也不和杜师父争辩,继续道:“入朝之事且先放下,要是我想,谁也拦不住。”
转头对潘丰道:“生意上也可放心,观澜商合不是他们把我一个人弄脏了就能怎么样的。商合已经上了正轨,开始发力,这一旦动起来了,就谁也不能让它停下来了。”
范仲淹奇道:“那你在想什么?”
既然什么都不担心,何苦这般久不见笑容呢?
“我在想……”唐奕略一沉吟。
“老师就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什么?”
“贾昌朝这一本,毁我官运是肯定的。但是,他自己的政治生涯也就基本宣告结束啊?”
范仲淹一怔,与杜衍、王德用对视一眼,亦从二人眼中看出了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