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页

“谁都有这么一天。”

“!!!!”

唐奕感觉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空了一般,果然还是没逃过去吗?

……

七公这两年的情况一直不太好,他一生漂泊困苦,身体比之杜师父还多有不如,加之年逾七旬还坚持授业。

今天正好有他的课,老头儿坚持上完一节大课,又单独指导了一会儿苏轼、曾巩,才回到住处。

陪妓谢玉英见他乏了,就劝他躺下歇歇,可是没想到,这一躺,就没起来。

此时,孙郎中正在房中诊治,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不知不觉间,唐奕的眼泪就下来了。

柳师父虽然不像范仲淹那般如父,也不像杜师父那般和气。但几年相处下来,唐奕也早就把这位话不多,且才华横溢的老者当成长辈一般看待。

这么小心,小心再小心,难道还是没躲过宿命之劫?!

在原来的历史之中,柳永就是在皇佑五年乍然离世。

……

范仲淹撇了他一眼,“哭甚?!像什么样子!?”

唐奕抹了把眼泪,“怪我,柳师父身体欠佳,就不应该让他继续授课的。”

范仲淹长叹一声,神情也缓了下来,“你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