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啊!”柳永不禁憧憬起来。“年初,咱们观澜书院在东华门外是十二个士子高唱‘谢师’。”
“老夫得看看,下一科能有多少。”
“肯定多!”唐奕笃定道。
“您老得好好的养好身子,下一科,一定多到声震东京,把东华门楼的房盖儿都掀开!”
……
从七公的院子出来,已经是后半夜了。
几位师父折腾了半宿,唐奕关切地道:“几位师父都累了,早些休息吧!”
“明早让老曹通知儒生们放假一天,您们也别上课了。”
杜衍与尹洙相视一笑,这小子听风就是雨,当真是被柳七公吓到了,连带他们也要开始重点保护起来了。
范仲淹这时道:“也好,那帮小子折腾了这么些天,也该歇歇了。”
既然这么定下了,几人也不矫情。上了岁数,就算授业再怎么轻松,多少也有些疲累。
目送尹洙、杜衍与孙复各自回宅,范仲淹才对唐奕道:“陪老夫走走吧!”
“嗯。”唐奕拧着眉头应着。
一师一徒就这么缓步走在寂静的观澜书院之中。
借着月光,范仲淹认真地打量着书院之中的每一座书阁、学舍,看着看着,不禁哑然失笑,“由记得当年,你说要给老夫建一座天下第一的书院。”
唐奕一怔,不明白老师怎么想起这个茬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