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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都是多少年前的旧事了,唐奕这个时候问它做甚?

“庆历党争之烈,开国未有,老师在那段时间,可觉得汝南王有何异样?”

“嗯?”

“怎么又扯上他了?”

当下,唐奕把王之先说其父王拱辰曾接到“匿报”的事情,与老师细细一说。

范仲淹眉头锁得更深,“你是说,王拱辰接到的匿报是赵允让所为?”

唐奕摇头,“我也不敢肯定,只是直觉。毕竟前一段时间,司马君实也接了一份这样的匿报,手法太像了。”

“而且……”

“而且,我之所以急急地回京,皆因江淮华联铺的铺展出了些岔子,很可能也是汝南王使的手段。”

范仲淹不语,低头沉思。

“这还真说不准。王、苏二人且不说,腾子京也有其不甚之处;单是我与你甄姨的事情,老夫并没有外面传的那般不堪,发于情止于理,遂显少有人知晓此事;而杜、富之事,就更加微妙了。”

“夏竦、章得象做的虽过,但陛下也控制的极好,开始之时,危害也只限于朝中重臣与官家知晓。”

“有人能把这些事情都查出来,汇于一纸匿报,这显然就透着诡异。”

唐奕点头,“所以,我要问老师,当年汝南王是什么立场?如果他偏向保守派,那这件事很有可能就是他做下的!”

范仲淹摇头苦笑,“哪有那么简单!当年,北海郡王赵允弼还没有入主宗正寺,汝南王独掌大宗正,身份本就尴尬,是不会出来表态的。”

“况且,现在来看,赵允让在朝中运作了不止十年,隐藏极深,怎么可能站到台面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