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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确实有监管不利的责任,但是,吴育再怎么说也是年近半百的老臣,向他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认错,唐奕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可是,不想吴育轻轻摇头,“不怪地方官吏,还是老夫的责任。”

“……”

吴育道:“子浩不知……”

唐奕打断道:“叫子浩显得怪生分的,若是相公不弃,就同范师父、杜师父一样,叫我一声大郎吧。”

“好。”吴育笑了。

与这年轻人接触多了,发现这小子并没有表面的那般张扬。

“就叫大郎。”

“大郎不知,历来朝廷征夫地方都是那么回事儿。要一万给五千,要二万给一万,这都算好的了。”

唐奕愣神道:“怎么,地方州府还敢抗旨不成?”

吴育笑道:“那倒不是,只不过事出有因。”

“什么因?”

吴育不答,反而说起另一个话头。

“去岁,陛下在观澜小住,老夫曾听范公说起过大郎的一套‘宋之疾’的理论。”

唐奕虽然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拐到这上面来了,但还是谦虚道:“相公别听师父替小子鼓吹。那都是六七年前,小子还是个娃娃的时候说的疯话,当不得真。”

“没有啊!”吴育笑道。“老夫反正觉得一针见血,精辟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