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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帮牲口是什么水平,唐奕这个后来人最清楚不过。要是还按往年开封的发解名额来考,他敢保证,不说把开封府一百多个解额包圆儿了,估计也挤不进来几个外人。

要真按往年的来,那还了得?大宋举朝上下就得炸窝。

况且,就算把开封解额都让观澜拿了,观澜书院还是不够,得有落榜的。唐奕也不会干。

所以,今年的解额必须得加,而且加少了都不行。

可是,增减解额不是说加就加那么简单的,这本身就已经超出了科举的范畴,是一个极为重要的利益博弈。

不单是观澜儒生占了京畿本地学子的名额,京师本地人不能干。

而且,不管朝官也好,各方利益勾连的仕族大户也罢,谁不想自己的同族同乡考上的多?

每年中进士的就那么几个,哪里的解额多,哪里就机会大。八百只眼睛盯着解额这个事儿,谁多发了解,别的地方肯定是不干的。

往年为了一州一地增减一两个名额,朝堂上就能吵得不可开焦,何况今天一下多出一百多个妖孽?

轻则打嘴仗,重则是要出乱子的。

……

“你先把明年应试的人数统计造册吧!”

范仲淹想了半天,觉得还是先把人数统计上来,看看有多少人要考,再去想加解额,加多少的问题。

“剩下的事,老夫去与官家商量。”

“行。”唐奕道。“老师放心,这两天我就把这事办了。”

范仲淹点头,实在不行,就只能劝一部份儒生回乡去考,或者是再等四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