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一到,准时收卷,一众儒生无不垂头丧气地出了贡院。
出来第一件事儿,就是三三两两聚于一处,议论起考题来。
有人抱怨道:“夫之大国,不尊大,不言小,不专武,亦不忘兵。文以辅政,武备于边。是为上国也。然,何以民?”
“这这,这是殿试才会考的大策大论,怎么取个解也论大道?”
“难……太难了!”
而有的人连题目都没弄懂,“这个‘何以民’,到底是民当何为?还是君王将相何为治民啊?”
“完了,完了,这哪是我等末学能答的题?今科取解,开封一地必是尸横遍野了。”
“依学生之见,除了经义、诗赋,策论共六题。能答上三题者,大概就可进会试了。”
“三题?”有人瞪着眼珠子。“能解两题,必中无疑!”
“哈哈!!”
一声放笑,引起众人的注意。
只见一个顶着乌眼青儿、半张脸都肿歪了的儒生,得意地走了过来。
“小弟不才,答上四题,岂不是必中!?”
正是那个被曾巩拉到角落里,“偷偷”揍了一顿的太学生。
第575章 天下第一“吹牛”书院
太学生顶着个捂眼儿青,挺得瑟地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