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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的贡生们鼻子都气歪了,这就是把开封解考屠了个血流成河的观澜儒生?怎么一个个匪里匪气,没有一点读书人的样子?

曾巩则是一副老大哥的作派,“少絮叨,不干也得干!信不信我们一百多号人把你们几个给埋了?”

贱纯礼一缩脖子,“信……”

他也就是快乐快乐嘴,要是真不想干,也就不下山来了。

“那排班吧。”

曾巩立时拍板,他都要烦死了,恨不得马上上山躲个清净。

宋楷也不闹了,问道:“怎么排啊?要不按名次来排?今天先是苏子瞻和曾子固。”

他是观澜倒第一,这个排法,得两个多月以后才到他……

“想的美!”曾巩先不干了。“抓阄,排在前面的自认倒霉!”

宋楷一撇嘴,心说,你就是不想认“倒霉”才要抓阄的吧?

不过,这几天曾巩也确实累坏了,开个玩笑还行,真到实事儿上,宋楷也得体谅他。

“那就抓阄!”

……

下面等着的儒生们不淡定了,没你们这样儿的啊?

把天下仕子当什么了?抓阄……意思是观澜随便拎出一个就能考教天下仕子?这也太狂了一点儿吧?

可是,你不满意也没办法,人家的地盘,人家做主。那帮土匪已经拿来纸墨,各自写名,开始抽签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