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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观澜之中不乏权贵名门的子弟,年节大宴,跟着父辈多多少少也进过两次皇城,此时也是卖弄开来,与一众同窗解释了起来。

宋楷一边走,一边点指江山一般的地小声与众人讲解,“咱们殿考是在文德殿,是仅次于大庆殿和明堂的第三大殿,正好在政事堂与大庆殿中间。”

行到文德殿前,宋楷指着右边高墙后隐约漏出的一角飞檐,“看见那房尖儿了吗?那就是大庆殿,大朝仪典都在那儿举行。”

又指左边,“皇城一角的这一大片院落就是政事堂,东西两府、三司两省都在这里面。”

对于宋为庸的卖弄,观澜儒生当然不以为然。他们虽然多数也没进过宫城,但是官家年年去惯澜小住,朝里的相公们哪个不脸熟?

不但是脸熟,又有几个没给他们讲过学?有什么可稀奇。

可是,外省贡生就不一样了。现在就看出来差距了,不是观澜权贵多,而是这见识就不是他们可以比的。

一个个也都不顾上看着的考官大员,凑过来听着宋楷吹牛。

可是,宋庠不干了,一声低沉冷喝猛然响起:

“皇城重地,岂容造次!”

诸生一凛,下意识地都退回原位。

宋楷则是一缩头,表情却没有一点儿恐惧之色。

宋状元这个气啊,特么你老子我就在这儿站着呢,给我留点面子不行?

恨恨地瞪了宋楷一眼,“等考完再跟你算账!”

有外省考生好奇,等宋状元走了回去,又小声与宋楷道:“这位是谁啊?”

宋楷嫌弃地撇了宋状元一眼,“我那事儿多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