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
范仲淹不再卖关子,肃然道:“你还是太年轻啊!”
“燕云凯旋,你功盖当世,又辞官不授,却有几分少年热血、风骨卓绝之色。”
“然改革初起,第一件事,动的就是‘购物券’。这个杀器一出,陛下固然意识到观澜的暗藏潜力,对你有所多思。”
“但是,这分思虑,却非全是大郎想的那般,都是猜忌。”
唐奕怔怔地听着,心里好像摸到了一点什么,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只闻范师父语重心长地继续道:“你太顺了,又太年轻,且是个火暴的性子,少年义气在所难免,遇事少思也是必然。”
“在这个敏感且多事之期,让你这个愣头青冲在前面,对大宋来说,是好事儿吗?”
“陛下的真正用心是要你慢下来,冷静处事,所以才又生出让你为官历练的心思。”
“可是你呢?”
范仲淹一句反问,问得唐奕面红耳赤。
这话就是赵祯现在和他说,他不一定会信,但范师父是绝不会害他的。他的话,唐奕要听。
“我……”
“我却在殿上和他顶了三个时辰的牛,彻底把自己推到了革新先锋的位置。”
唐奕不懂政治,但他不傻,不由得想起昨夜的那个辜胖子。
以前,唐奕只认得横冲直撞,可是现在他才明白,什么叫唯、心、智、术。
跳出来……旁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