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六年,韩琦窝在那州那个破地方,恨不得早晚三课把唐奕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个遍。
他恨!
他恨唐奕,恨文彦博,恨富弼,恨赵祯!
恨这些敲碎他的骄傲,并踩在脚下狠碾几下的人们。
他甚至恨赵允让。
恨他有志无谋,竟被一个二十岁的娃娃打入了深渊;恨贾昌朝,身居高位却畏首畏尾不拉他一把。
但是,恨归恨,韩稚圭没有放弃。这五年多的时间,他在那州依然是那个勤政不辍的韩琦,依然是那个“西北有一韩,西贼闻之心骨寒”的韩稚圭。
五年伏蜇,五年隐忍。
他甚至没有给老搭档范仲淹、同年文彦博去过一封求请的书信,更没与汝南王府现出一点关联的迹象。
而机会,终于来了。
赵祯的圣旨到了!
三司使……
接到旨意的韩琦笑了,笑得意味深长,笑得宛若当年一般倨傲、自信!
又是三司使……
韩琦心道:也许这就是天意,从三司跌下来,老天又让他从三司站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