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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觉没怎么着,吴育却是老脸一红。

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武经总要》就不说了,除了这种炫耀大宋装备的书,还有别的呢。

大宋的文人都好出个文集、杂记什么的,而这其中,朝中文臣尤为鼎盛,卖的也最好。

那文集、杂记里都记的是什么呢?无非就是寻常的日记、书信往来之类的东西。毕竟不是谁都是欧阳修,出手就是文章。

可是,问题来了。书信日记,还是相公、大臣、守牧一方的大员的书信日记,那里面可是什么都有啊。

小到税收议政,一方民生;大到用兵布防,两国边事,全都印成了书,昭告天下了。

别觉得骇人听闻,也别觉得是个别现象。远了不说,这事儿吴育干过、富弼干过、文彦博干过,连唐奕的老师范仲淹也干过……

以至于辽人转个书摊儿就什么都知道了,哪来的什么秘密?

吴育面子上有点挂不住,“此事官家已经提醒过群臣,现在却是注意很多了……”

提醒?

唐奕无语地翻着白眼儿,这事提醒就算了?就应该谁泄密剁谁脑袋。

就这种觉悟,怎么可能把炮交给他们?

没心思和吴老头掰扯这些事儿,某些方面来说,大宋的文人就是中了有文化的毒。癌症,没救儿了!

转向曹觉,“说了这么多,你明白了吗?”

曹觉气馁地低头不语,唐奕和文官的那些弯弯绕他不懂,也没把懂,谁让他是军人?人家是士大夫呢?

大宋的军人负责送死,士大夫负责放嘴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