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佾曾精算过一笔账,通济渠始成,大宋每年有近四成的漕运要走这条水道。
四成?那得是多庞大的一个数字。
可是,赵祯传的账目之中所载,通济渠这一年,观澜只收了三十多万贯。
闹呢?特么这账是谁会的?文扒皮?当老子不识数啊?
……
福康但见唐奕脸色数变,可不知道他在纠结什么,不过却是说明他实实在在地听进去了。
继续脆声念叨,虽未亲看,但唐奕也是被动听了个大概。
直到最后一笔账目念完,福康顿了一下,盯着册子的最后的一行小字,一眼就看出是父皇亲笔。
“岭外瘴气流毒,大郎且自珍重!”
唐奕一怔,随着起身抢过册子,随手一扔。
“睡觉!”
……
……
次日晨昏,唐奕与曹国舅、张晋文、王咸英,还有杨怀良用过早饭,就带着众人来了涯州新城所在。
此时,炎达部的青壮早就开始劳作。
物料未齐、工匠未至,工人们也只得干些伐树开荒,平整土地的粗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