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介甫的这两法正中陛下心意。”
“不是的。”唐奕摇头,诚然道。“冤有头,债有主。谁亮的刀子就剁谁的手,这才是道理。”
“不管有罪无罪,一打一大片那就是野蛮。”
“……”
李大臣怔怔地看着唐奕,一时间竟是无言以对。
良久方道:“真是奇了,小疯子不疯了,倒显得我们这些老人家成了不管不顾的疯子。”
唐奕心中一喜,咧嘴笑道:“大官骂我了。”
李秉臣能扯出这么一句没用的话,说明心里已经在认同唐奕,这是在找台阶儿下。
而此时,范仲淹也抬头出声:
“一来,这两法已经朝议数日,收是收不回来了。”
“二来,你若想阻止,必须要给陛下一个新的制衡朝臣的理由。”
“你……”
“可有良策?”
这么说来,唐奕是回来晚了。要是早点,还能趁这两法没有声闻天下而及时阻止,可是现在,骑虎难下。
此言一出,四个老人都齐齐看向唐奕,等着他的答案。
其实,大伙儿是不抱什么希望的。让唐奕初闻两法就想出所谓良策,既收回两法,又让官家有新的应对朝臣的话柄,有点难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