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一个绝顶聪明的人就学不来郭子仪的处事之道,偏偏在与陛下的关系上显得如此幼稚,如此别扭呢?”
“为什么?”赵祯喃喃出声。
其实他心里有答案,只不过不想去承认罢了。
李秉臣大声急呼,“因为他在乎啊!”
“正如陛下此时,心中苦楚无处宣泄,只能借着下棋,借着一个自己都觉得荒唐的‘赐婚’之由,与一个老太监诉苦。”
“不也是因为在乎,因为从来没把他当成一个臣子吗?”
“……”
赵祯再一次无言以对。
倔强地强辩道:“君就是君,臣就是臣,他从来都只是个臣子,朕也只当他是臣子!”
李秉臣摇头,“从一开始,陛下就知道观澜有多大,这个疯子的破坏力有多强。”
“若为臣子,陛下不会让他笼络将门,兴起观澜。”
“若为臣子,陛下也不会任他在休政殿上掌掴张尧佐。”
“若为臣子,陛下更不会由他以一人之力收复燕云,成了那个功高震主的癫王殿下!”
“若、为、臣、子!”
……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