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什么企图。”
“这是警告!”
“文相公记住,今天是你和我关起门来说这些话。”
“若再有下次,不管是因为我,还是别人,只要关乎改革大业,那就不是我敲打于你。会是谁,相公应当清楚!”
文彦博登时萎靡,大汗淋淋,仿佛失了全身力气一般,呆愣当场。
“是……是官家……”
“是,也不是。”唐奕诚然道。“是一种默契!”
“官家因为要改革放任于我。”
“而我,也是为了改革,要替官家说一些话。”
“这与我们之间的嫌隙无关,与大义有关。”
默契。
是啊,默契!
文彦博此时沉浸在唐奕的言辞之中,反倒有些豁然开朗了。
这君臣二人,不论怎么闹,无论怎么不和,但始终有一种默契,是外人无法理解的。
比如,唐奕一回朝,赵祯面都没见,就安排他上殿;
比如,唐奕那股莫名的自信,好像从一开始就知道赵祯不会杀他。
想到这里,文彦博忍不住问道:“有一件事老夫到现在也想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