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识得一个女子,正是这位阎子妱。”
“这个名字颇具春秋风韵,乃是嗜好古风的阎父精心为她取的。意在祝愿她能有一个闲淡安逸的生活。”
“只可惜,命运并不为阎父所左右。”
“子妱降生不久,西北魏国公府上一场大火烧了大半个宅子,身为国公府长使的阎父葬身火海。”
“阎家失了顶梁柱,亦迅速衰败。阎母只得带着七岁的儿子,还有尚在襁褓之中的小子妱,回到汾州介休的老家投亲。可是苍天无眼,回到介休仅仅一年,阎母就失足落水,溺毙而亡,一双孤儿只得寄人篱下,相依为命。”
“又三年,子妱的哥哥被告老还乡、途经介休的大太监王质相中,举荐入宫,成了大内之中的一个小黄门儿。”
“而同样是在那一年,只有五岁的子妱被无良叔父卖与妓门,辗转多年流落开封。”
说到这里,唐奕玩味的看着阎康。
“大官觉得,这个阎子妱的身世惨不惨?”
“……”
阎康额前细汗密布,低头不敢看唐奕的眼睛。
支吾道:“惨……惨……”
“一点都不惨!”
唐奕拉高了声调,回答更是出人意料。
“其实阎父乃是魏国公心腹,子妱的命运早就已经注定。”
“就算阎父不死于大火,阎母不坠河溺亡,小子妱依然会被卖入妓门辗转入京,他哥哥依然会切了命根子入宫当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