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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如果发声在中原,这个女人多数时候不会屈服于强者。”

“哪怕她跟着赢家走了,哪怕她心里其实根本不爱那个输的人,心里也一定会背负了极大的负担。”

“……”

“……”

二人一阵错愕,虽说乍听之下,跟随强者是极有道理,可唐奕这么一说,再回想一下汉人的过往和现在,好像还真就是这么回事儿。

“为什么?”

唐奕道:“同情弱者,这是汉人善的一面,也可以说是汉人文化仁的一面。”

……

“放眼中原,无论是儒、道、佛哪一家,都是在告诉世人‘修心’”

“儒家讲求人改变自己的行为,适应这个天下。”

“道家讲求人改变自己的行为,适应天地之规律。”

“佛家则是讲求人改变自己的行为,适应内心世界之变化。”

“对汉人文化影响最大的这三家,无一例外都是克制的学问。相对于阿拉伯世界和欧洲,我们汉人是内向的,是道德的。”

“说句大言不惭的话,这种道德甚至已经超越了‘适者生存’的自然法则。”

“在西方,跟着强者走,这是自然法则,是生存真理。”

“可是在中原……”说到这里,唐奕已经不用说下去了,二人自然都能明白。

“也对。”曹觉接过话头儿。“仔细想想,我要是那个女的,人家都为了我战死了,我要是再跟他的仇人走了,那得多不仗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