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小钱,对朝廷来说自然不在话下,昨天只是稍稍议了议,就算过了,现今正在走程序。
只不过,富弼不解的是……
“这等小事,怎还劳宽夫走一趟?”
“嗨……”文彦博长叹一声。“家丑……惭愧啊。”
“彦国也知道,老夫家中……”
“哦。”富弼秒懂,原来送旨宣行是幌子,走后门才是真的。
文彦博家里那点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家大业大,夫人的心也大。
自家老爷是当朝相公,脸上自然有光,加之爱面子,谁来投奔都是来者不拒,安顿帮衬。致使文家要搬家的话,那阵仗估计不亚于禁军出征,起码得有几百口子人。
且昨日庭议,也不是什么人,什么船都免税放行,上下都有限度。诏曰,凡超二十船者,不免。
此时,文扒皮脸上颇有为难。
“彦国知道,其实这事也没那么复杂,给河监递张条子,总不会为难咱们。”
“只不过……”
下面不用说,富弼也明白,一边摊开纸墨,一边道:“小事。”
文彦博这是不好意思自己给自己开放行的条子,让他代写,面子上过得去些。
这等成人之美的小事,富弼又怎会拒绝?
只消片刻便以写完,吹干,交到文彦博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