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奕一怔,“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曹老二又低下头,添着嘴唇,把玩着酒碗。
“累了,不想官复原职,也不想砍来砍去了。”
“……”
唐奕只觉心里又是一紧,这不像是曹觉应该说的话。
急道:“你放心,不会添什么麻烦,别听你大哥的!”
他听曹佾说过,劝曹觉退出军界。
“真累了……”却是秀才低沉的出声,替曹觉说了下去。
看着酒桌上四十多个阎王营的兄弟,“这些年……”
“从邓州打到广南,又从广南打到燕云……”
“然后是涯州、占城!!”
“埃及……罗马!!”
秀才眼睛有些湿润,“大宋十几年间,只要有战,必有咱们的身影……”
苦笑一声,“可是结果呢?”
“邓州营从五百号人打到十九个!!”
“阎王营从五千个弟兄,打剩不到两千!!”
指着厅上分桌落坐的四十多个兄弟,“随大郎南下的五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