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赵显低着头,嘟着嘴,在他看来,现在就很憋气。
他本就不是什么多智之人,小小年纪亦对权欲无甚热忱,又要学这学那,坐立寝行皆有约束,还不如皇兄来得快活,想出宫就出宫,想干嘛就干嘛吗。
略有委屈,嘟囔道:“孩儿只是没想到父皇会多加那一句嘛……”
“嗯?”曹太后一振,“你说什么?”
誓碑是太祖立下的,怎么还有先帝?
“你父皇?”
“对呀。”赵曙抬起来,似是宣泄。“誓碑本有三条祖训,最后多出的一行,一看就是新刻上去的。自然就是父皇所留。”
“……”
曹太后呆立当场,已然被赵曙的话惊的通透,何等大事要先帝在祖宗誓碑之上再加一条?
良久,曹太后略有局促,“曙儿……你……”
“你父皇另加之法……可否告诉母后??”
曹氏之请有些过分,甚至逾越,誓碑之文历来只皇帝一人可观、可知,她一个太后是没有资格,更不应该有此一问。
但是没想到赵曙闻言,登时眼前一亮,终于有人分享心中憋闷了。
左右看看,四下无人,这才放心的凑到曹太后耳边。
“父皇留书:唐家世代辅政,财不盖国,权不过君……百罪皆恕!”
“嘶!!”曹太后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呆立当场,宛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