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章子厚的调戏,王韶却不见一丝不悦,讥笑道:“嘿,牢头儿怎么了?老子还就爱当这个牢头呢!”
刑部侍郎已经私下里和他谈过了,去了刑部,上手就是郎中。
虽说这条件没有文扒皮开出来的好,但是,一来对口儿,王韶在刑狱、律法之上确有所长;二来,刑部侍郎已经许诺,少则三年,多则五载,老侍郎也到岁数了,必举荐他做刑部首官。
这么说来,升迁之途并不比在外务省差。
要知道,外务省虽与东西两府平级,可是大衙门里相公云集,他这种刚冒头的小官儿反倒不容易出彩。
继续呛声章惇,“就你这黑心黑肠黑皮囊的坏种儿,就应该发到埃及去,和宋相公作伴儿。”
……
章惇没说什么,到是宋楷不干了,眼睛一立,“我爹咋了!?”
“我爹那也算封疆大吏,你们熬一辈子也熬不出来!”
“好好好,你爹厉害,行了吧?”
王韶顺着宋为庸的话说,这位爷已经环游世界了,且经历过罗马之难,作为兄弟,众人都知道他这些年过的最苦。
“对了……”章惇接过话头儿。“听说你又要出海?”
“嗯。”宋楷点着头。“本来上个月就该走了,却是知道你们要回来,多等了一个月。”
宋楷是众人之中最不担心前程的,他这个礼部郎中暂时还没有升迁的空间,不过手上的活计却是不少。
过了端午,他就要去海州,在那里带上海州船厂的新船到涯州,然后开始新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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