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仲淹干笑两声,摇头道:“这肯定不是魏国公所为。”
“哦,为什么?”
“子浩先别问为什么。”范仲淹看着街上的人群,面容平淡无惊。
“老夫只问你,六年前,魏国公为何遁回西北?”
唐奕不假思索,“大势已去,为救自身。”
“那你觉得,六年后,魏国公还斗得过你吗?”
“……”
“他当然斗不过。当年先帝西去,为了安抚上下,你宽待于他,并没有赶尽杀绝。”
“如今之势,唐子浩更是如日中天,空前绝后,魏国公不傻,他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又跳出来,以卵击石呢?”
“找句话说,他已经顺从了六年,安安分分了六年。以他的表现,你也好,官家也罢,介不介意在他百年之后还他一个好名声,进而还赵廷美一个好名声呢?”
“……”
唐奕彻底无言,一味想着到底是谁在兴风作浪,倒是真没有老师看的透彻。
“那老师觉得,今日要追封的奏折既然不是魏国公主使,用意又何在呢?”
“那是一种试探。”范仲淹坦然道。“拿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试一试官家是什么反应,你又是什么反应。”
看向唐奕,“这种事,这些年你见的还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