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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车之上,一中年汉子与一少年人并肩而坐,默默无言。

外人可能以为这是一对父子,其实却是恰恰相反,二人不但没有血脉关系。而且,稳重自若、闭目娴静的反倒是那少年。

那中午汉子却是一脸的心浮气燥,好似生了痔疮一般,动来动去,看什么都不顺眼。

掀开车帘,远见前方山势起浮,显然介山就在眼前了。

中年汉子长出口气,心说,终于颠簸到头了。

可回头看了眼后车,立马又不高兴起来。

“哼!”猛的甩下帘子,对那少年抱怨起来。

“嘉彦这回是何居心?魏国公那老匹夫为何与我等同行!?”

“嘉彦”二字听上去亲切,可却是直乎名讳,甚是无礼。

韩嘉彦眉头微微一皱,心说,你不客气,我也没必要和你客气。

“宗球遁出京师,到西北来散心,又怎会绕过老国公的庇护呢?”

安慰道:“都是陈年旧事,也该放下了。”

哪成想,对面的赵宗球关心的却不是这句。

眼睛一瞪,“谁说某是遁出京师!?”挪了挪屁股。“某家只是在京中呆的烦了,出来透透气。”

“……”韩嘉彦不接,心里却在暗自嘲笑。

秦家瓦子里得罪了唐子浩,要不是怕人家报复,你会跑到西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