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无需去问他和初恋后来如何了,他那一番话已经说明了一切。

“从不。”夜凌说,“那种心动,这辈子独一无二,没有人可以替代。”

“哦买噶,”book一世抱住双臂,抚慰自己的鸡皮疙瘩,“夜凌你简直可以去开个深夜情感电台了!”说着又想起欧盟情感小专家霸总也在现场,连忙补充,“霸总,对不起,不是质疑你实力的意思……”

霸总深沉地点了点头,表示不用解释了,我懂。

“如果是我的孩子,”霸总说,“敢在高考前夕早恋,可能会被我打死吧。”

邢文博:“……”

众人:“……”

“但是,”霸总叹气,“夜凌哥说得也很对。小葵,会长,还有……副会长——你们还小,夜凌哥说的确实是只有社畜才懂的事。怎么说呢,相亲过那么一两回就……”

“嗯,”book一世也沉痛了,“懂,都懂。”

十几岁,青黄不接,蓬勃地生长,疯狂地奔跑,向着未来奋力前进,人生的可能性还是一个无限的符号,还没有汇聚为一条狭窄得几乎能一眼望见尽头的路途。这个时候的他们昂扬勃发,最热情也最羞涩,好像随随便便、简简单单地就能喜欢上一个某某人,这种情感总是来得汹涌,又收得细腻,小心翼翼,寤寐思服,辗转反侧,求而不得,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那样一种单纯得闪着光的爱慕之情,长大以后才会惊觉,只能在少年人的眼神里看见。

而青黄不接的年岁里,互相看到的是彼此最傻逼的一面,也是纯真得最没有杂质的一面。

“爱不是能明码标价的东西,”霸总说,“说扔就扔,说捡就捡。扔掉的时候就要做好心理准备,也许以后都捡不回来了。夜凌哥,是这意思么?”

“……”夜凌想了想,默默点头。

“所以,”霸总对邢文博道,“从朋友的角度来说,会长,大胆地上吧。”

做人,就要大胆地双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