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文博伸手揪了揪他羽绒外套里露出的校服领子,“你让我说你什么好,穿成这样去打架,你妹要被全校笑死。”
郑豪看了看邢文博,在心里点头,这也是他想说的。
温鹤愣住了,憋不出一个字。
邢文博抓起温鹤的手,朝郑豪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跟上,“走。”
邢文博在路上的文具店随便抓了几样东西,然后打了个出租车,三个人挤在后座,把温鹤夹在中间,在司机大叔懵逼的目光下从上车捣鼓到下车。
邢文博把刚买的剪刀塞给郑豪,“给他牛仔裤剪几个洞。”
温鹤一惊,腿下意识地就想往回缩,“我的牛仔裤……”
穿了三年了,跟他有感情。
郑豪抓着剪刀一点不心疼地揪住温鹤的裤子就要下手,想到什么,问了一句,“你没穿秋裤吧?”
温鹤:“……没。”
郑豪松了口气,咔嚓一刀剪了下去。
温鹤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牛仔裤被穿肠破肚。
“外套脱了,校服也脱了,”邢文博转而命令温鹤,见温鹤脱得手忙脚乱,索性动手帮他一把。温鹤被剥得只剩一件薄薄的长袖t恤,衣服下摆不知被谁的动作带起,露出一截雪白的腰身,邢文博不经意地一眼扫过去,心砰地一跳,那一瞬间理解了什么叫“惊鸿一瞥”。
邢文博心虚地移开视线,伸手给他把衣服拉好。好在郑豪还在低头剪牛仔裤,什么都没看到。
温鹤打了个喷嚏,邢文博拎着温鹤脱下来的羽绒服熊抱一般罩住他,又催郑豪,“你的卫衣脱给他。”
郑豪茫然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