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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达自然把孙立口中的布团扯了下来,把孙立往前一推,便是让孙立说话。

孙立看了看郑智,又看了看李应,哪里能不懂此时事态,双腿往地上一跪,面向郑智开口就哭:“相公,小的也是被逼无奈啊,小的在登州犯了罪责,带着十几兄弟从登州而出,却是这宋江拿捏着弟妇与兄弟性命,小的不得不进这祝家庄来做这份差事,相公明察,不求相公饶命,只求相公知晓小的苦衷与无奈!”

郑智听得孙立开口竟然就是解释自己的事情,喝道:“说这李应!”

鲁达听得郑智发怒,抬手就打,一巴掌又把这孙立打倒在地。

孙立自然不同杜兴,挨得一下,却是挣扎又跪了起来,连忙道:“李家庄的李应与贼人宋江媾和,此事梁山贼人众头领大多都知晓,便是这攻庄之计,祝家庄的薄弱,都是李应为宋江出谋划策,李应还收了宋江银钱帛锦无数,此事千真万确!李应就是那两面三刀之辈,想从中渔利自己。”

便是这孙立心中,见得这般情势,心中还在求生。只觉得自己在这祝家庄做的事情,也可以用被逼无奈来解释,还有这指控李应立功。这番事情之后,兴许还真能保住一命。

李应看得孙立指控自己,指着孙立破口大骂:“梁山狗贼,死到临头还要信口开河,某杀了你这狗贼!”

话语还在,李应已经持枪下马,就要来杀孙立。

郑智哪里管得这些,开口吩咐鲁达道:“走!”

鲁达看都不看要来杀人的李应,提着孙立回头就要上马。反倒是李应面对着鲁达后背,看着鲁达身前的孙立,去杀也不是,不杀更不是,反倒僵持在鲁达身后。

鲁达翻身上马,把这孙立横在马上。

郑智调转马头,回头说得一句:“李应,你便等着某来找你查明此事!”

李应站在头前,看着郑智带人回头,心中大急,刚才孙立称呼这个汉子相公,李应哪里还不知道这人就是沧州来的郑智,目光随着这队铁甲,心中却是在想如何能辩解这一遭。

若是叫李应抛家舍业逃跑,显然是不可能的,如此家业,如何舍得。却是李应没有发现,场中的李家庄汉在李应身后打量的目光,已然起了些许怀疑。

杜兴此时方才从地上爬起,抹了抹嘴角的血迹,走到李应身边,附耳轻声道:“庄主,祝扈两家,怕是真知晓了其中事情。”

李应看了看杜兴,慌忙问道:“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