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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往利德打马往前百十步,却听得头前有人用党项话语大喊:“调头,快快调头!”

往利德闻言大惊,连忙勒住马匹,头前飞奔来的竟然是米真务。

米真务一边大喊,一边也在勒缰绳,此时不听马步,必然与往利人撞到一处。

耶律大石也快马出得战争,此时却是停住了马匹,大军全部转向集结,身侧的河道之上,已然密密麻麻皆是辽人士卒。先头的两千骑兵已然过得河道,与耶律大石汇合在了一处。

耶律大石面色带笑,从马鞍之上解下一个皮囊,喝得一口皮囊之中的奶酒,转头看了看河道之上正在过河的麾下士卒,口中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随即说道:“命令所有过河步卒,全部进营寨里去,南人倒是客气,竟然营寨都帮我们建好了。”

左右闻言,皆是哈哈大笑。

米真务与往利德二人一阵大呼小叫、手忙脚乱,士卒们方才停住马匹,慢慢列阵聚在一处。

再看头前辽人,已然有步卒开始往一侧的营寨而入。那个营寨,便是白天米真务与往利德所建。此时却在辽人身边,成了辽人的营寨了。

两人又是对视一眼,往利德先开口说道:“辽人不知多少,重甲骑兵也不比我们也不少,此番再战无益,是不是先退再说?”

两人为先锋,郑智安排,米真务为正,往利德为副。往利德倒是并不逾越,开口来问米真务的意见。

只见米真务脸上皆是遗憾之色,却还是点了点头道:“走,先往南去寻大队人马。今日之败,只怪契丹狗太过狡猾。你我皆有罪责,谁也不得推脱。”

往利德点了点头,两人已然打马转向。

耶律大石自然也看得对面的骑兵打马转向了,慢慢放下手中的长枪。

身边一员军将上前问道:“林牙,何不掩杀而去,南人胆小,必然溃败而去,必然可杀几千不止。”

却见耶律大石摇了摇头道:“今日交战之敌,并非南人。先让所有士卒都渡河,入得涿州城再说,多追无异,敌人必然还有后军策应,若是碰上,我等皆是凶多吉少。”

“什么?不是南人?还有何人与我大辽作对?”

“那些是党项人,看来这个郑智麾下党项人不少,这些党项人竟然还能给郑智卖命,当真也是奇事。”耶律大石心中也有疑惑,按理说党项人与郑智有不共戴天之仇,却是不想这些党项人竟然做了郑智的前锋,而且厮杀起来也格外舍命。实在有些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