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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达第一批过了河,派出了一些游骑之后,立马也开始在南岸搜罗船只。五千人马,忙碌不停。

忙碌了几个时辰,东方已然有鱼肚白,五千人与马匹才渡过黄河,只留几百人在北岸看守船只,接应大军。

游骑早出,正在不断往南去巡弋,黄河水道到达开封东京,也有五六十里的距离。

夜色微白,视野便也开阔了不少。

三个从北往南来的游骑,远远在官道之上看到了另外三个从南往北来的游骑。

双方还未接近,弓弩已然嗡嗡作响。

远远互相攒射几番,皆听闻对面传来羽箭击打甲胄的叮当响声。

双方并不接战,而是各自打马回头。此时比接战更重要的便是赶紧回去报告各自的将帅。

刘延庆刚刚出得东京城门不远,麾下派出去的几个游骑已然飞身往回来报。

刘延庆闻得禀报,大惊失色,口中问道:“敌军游骑据此多远?”

“往北二十多里。”

“什么?二十多里!”刘延庆一脸懊恼,旋即开口大喊:“传令,速速传令,回城,所有人都进城池之内,都到城墙上去。”

拒河而守的计划已然破灭。便是刘延庆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渡河,却是也不敢以身犯险再率兵往前。也是身边这些东京军汉实在不堪一用,倚仗这些人马去与郑智作战,刘延庆哪里有这份胆气。

刚刚出城不远的大军,立马又开始蜂拥往城内而去。把东京城宽阔的城墙挤得水泄不通。便是这些往城内蜂拥的士卒,也觉得大气一松。唯有城墙之内,方有安全感。

鲁达听得禀报,倒是不疾不徐,只道:“再探!”

游骑闻言,打马便又往南而去。此番再去,游骑们皆是一脸紧张戒备的神色,便是之前遇见的几个敌方游骑还算不赖,至少能把羽箭射得比较准,便也不敢过于松弛。

却是一直奔到东京城下,看得高耸的东京城墙,再也没遇见过一个游骑。只是那东京的城墙之上,站得密密麻麻都是人。如此便也就回身再去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