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自然是郑凯,便听郑凯笑道:“你这厮,这不是才分开月余吗?”
赵王郑凯,前朝所封,却是新朝依旧还是这般称呼。至于这太子之位,便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皇帝郑智膝下三子八女。长子郑凯,已然十九,二十不远。次子德妃李师师所出,方才三岁。最小的儿子乃前朝公主所生,更是不满一岁。
“嘿嘿……月余便是也等得我好苦。”鲁猛憨憨一笑,神态上像极了十几年前的鲁达。
郑凯大这鲁猛五六岁,军校之中,也是鲁猛的长官,这鲁猛向来更在郑凯身后,便也是郑凯罩着的,否则鲁猛这几年不知要挨多少冤枉揍。便是骠骑大将军的儿子,也少不得挨揍。如今长成半大小子了,身板也起来了,倒是也成了一方霸王。
鲁猛还是跳脱的年岁,郑凯却是早已过了那般岁月,沉稳不少,开口再问,已然是正事:“鲁叔父最近身体可好?”
“好得紧呢,每一顿皆是大酒大肉,酒能喝两三碗,肉要吃几斤。府中上下,就数他饭量最大,放在平常人家,怕是养不起他这个老头子。”鲁猛笑答,端是对这个父亲少了几分敬畏,在郑凯面前也言语打趣。
郑凯闻言也笑,笑着抬手敲了一下鲁猛的头,只道:“叔父可不老,四十多岁而已,岂能是老头子。你这厮拿你父亲打趣,端是要讨打的。”
鲁猛脑壳吃痛,摸了几番,也不生气,笑道:“老头子便喜欢这般打趣,喜欢得紧呢。”
郑凯闻言,面色微微有些羡慕。羡慕这对父子,却也是郑智,越来越少这般的随和了,随着郑凯年纪越大,越是严厉起来。
郑凯看得左右围观之人,开口说道:“把马牵过来,先去你家中拜会。”
鲁猛闻言,往后招了招手,一队健马便被人牵着往前来。鲁猛却是又笑着说:“殿下来得正是时候,明日可是元宵,江南的灯节,可是热闹呢,江南的小娘,更是不同凡响,明日里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
郑凯会有看了看鲁猛,答道:“明日里便逛一逛这江南风光。”
鲁猛听得郑凯答应了,连连说道:“好好,极好。”
众人上马,直奔杭州城去。如今这杭州城东面的城墙,基本都拆除了,只留了一些大的城门楼子。从码头到城内,也有十来里的地面,却是成了街道,街面之上,马蹄铁踩得这水泥地面,便是响声震天。
鲁达端坐正席,郑凯上前作揖躬身。
鲁达上前牵着郑凯的手,口中便是豪爽大笑:“吃酒吃酒,吃了酒,洒家可有话语要问你。”
郑凯与鲁达,自然是熟得不能再熟了,那“有鸟大汉”的诨号,都是源出鲁达。每年开春,或早或晚,郑凯皆要来一趟杭州拜会鲁达。鲁达若是去了河间,郑凯必然要备下宴席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