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蕴真便有些洋洋得意,然而那点飘飘然还没有完全扩散开来,他忽然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嘴角的笑容猛地一僵。
他一把推开池逾的脸,两人分开,身前湿润的地方被风一吹便很凉。谷蕴真有种上身一丝不挂的错觉,一时羞愤交加,起身骂道:“池逾!你到底要不要脸!”
池逾十分迷惑地看着他:“送上门的我也不要?要脸和要可餐秀色,我必定选择第二样啊。”谷蕴真还在生气,池逾太知道怎么让他消气,伸手一抱,这人怒火就没了大半。
他把下巴搁在谷蕴真肩膀上,压低声音说:“又没有很用力,总不会是弄疼了你?如果这样,你可千万别消气,就这样罚我吧。”
他的声音很有些可怜,谷蕴真虽然知道池逾是装的,但还是乖乖回答说:“没有疼。”
池逾就笑了一声,谷蕴真又说:“光天化日之下,你下回能不能不要这样?简直没有规矩,简直岂有此理。”
他并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欲擒故纵,池逾就摸了摸他柔软的额发,答应道:“好。”
谷蕴真放了心,池逾作了这一回妖,得了个大便宜,乖巧地站在一旁陪他摘草。摘完回去的路上,池逾又问他:“所以意思是没有人的时候,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池逾的眼神很会说话,谷蕴真只用视线余光都知道他是在暗示什么。他又觉得脚下发烫了,池逾总是直白地令谷蕴真以为自己落伍了几十年。他很不明白,难道现在年轻人谈恋爱的潮流就是这么开放吗?
光是昨晚那么浅显的缠绵,谷蕴真都觉得太快了。他捏着手里暂时借用的花篮子,不怎么流畅地说道:“……可能可以吧。”
池逾追问道:“可能可以是不可以还是可以。”
这时,恰好到了门口,为了避开回答,谷蕴真连忙进门,别墅里餐桌上预备了早饭,两人都去洗手。谷蕴真把花篮给管家,请他帮忙把新摘的香草都装起来,待会好带走。
池逾也没有再穷追猛打,他喝着寡淡的小米粥,发现谷蕴真耳朵上的血色一直没有退掉,也不知道他一直在想什么。
他便想找出一件事来转换气氛,随便一想,还真的想起一件事,他用勺子敲了敲碗,开口道:“蕴真。”
谷蕴真秉承食不言的原则,只用模糊的音节回答道:“嗯?”
“我前天从新日酒店带给你的甜点,你吃了吗?”池逾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