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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独醒 安和谯 1460 字 2022-10-22

而他在陵阳派去保护白岁寒的保镖一个屁也没有放。也不知道是魏国荀没胆子骚扰,还是保镖没胆子跟他汇报情况。

林闻起想起什么,说:“但说魏国荀答应了陵阳的一位‘贵人’,要把岁寒卖给他。”他冷笑一声,继续说:“我倒不知道,陵阳还有什么贵人。”

“对这种人来说,您也是贵人,我也是贵人。他们只不过白拿了钱,就觉得那人高高在上而已。”同行者道。

“那么几个钱,也好意思说买。”林闻起动了动眉尖,又仿佛自顾自地沉吟,过了一会儿,说:“凡陵阳本地有钱的我没有不合作的,重病在床、七老八十……到底是哪只蛤蟆?”

小林素来跟着林闻起办事,从未见过他那么冷酷的表情与语气,一时之间有些被吓到,半晌才反应过来,打着哈哈说:“林先生,这一时半会的,也想不清楚啊,明天回了陵阳再仔细查查吧。”

“沈、顾、谢……”林闻起念了几个名字,忽地掀起眼皮,说:“我怎么忘了,前年说要兴建戏园子,给颂梨园投了五十万的一个缺心眼老板,也是几年前从国外回来要找什么梨园故人的……”

小林也恍然大悟地接上:“付行光!”说完,小林又觉得十分荒谬,道:“可是付行光不是已经很老了吗?他还有个年轻的老婆,也是个外国人。我还听说他得了肺病,半只脚踏进了黄土地的那种,重病在床,一直就靠钱吊着命,吊了好几年呢。”

小林想起白岁寒的模样,再把他跟付行光想在一起,不由觉得辣脑袋,又想,林先生没说错,这种人要找白岁寒,还真是蛤蟆。

林闻起冷道:“人老了,春|心倒是半点没老。”

他倒是可以日行一善,帮付行光把不合时宜的春|心乱棍打死。

列车在风雪中艰难地穿梭前行,问话的乘客得不到满意的回答,也只能在黑夜里不情不愿地沉沉睡去,等待着醒来时可以如期到家。

林闻起却睡不着,他借着朦胧的灯,撑着下巴,一面看窗外的风景,一面遣散心中的思念。林闻起想起临走时白岁寒的模样,他睡在深红的被子里,唇被自己吻得鲜红,从指尖到喉结都是自己留下的痕迹,他整个人的身体语言都在说“我属于林闻起”。

那些醉酒后斑驳错落的记忆,在国外的几个月里,林闻起都一点一点地想了起来。他把这段回忆当成珍宝,每日擦拭呵护,唯恐从此再无以后。

他不知道白岁寒在想什么,也无法猜测揣度。

所以回去拿一个未知的答案,由他决定是去是留,实在是很令人害怕。

既担心白岁寒说不,也畏惧他说好。

说不则是再无瓜葛,说好,又是为什么呢?林闻起要的是他的真心,而非退让,但转念一想,他似乎又有些得寸进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