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弼一惊,心里莫名觉得有些虚,道:“当真?”
韩艺道:“晚辈在将军面前岂敢有半句虚言,若将军不信,我甚至可以立下字据,将军还是尽早为司空办理身后事吧。”
“好!”
李弼松开韩艺来,怒道:“字据就不必了,三日之后,我定上门取你人头。”
韩艺道:“不必劳烦将军了,到时晚辈会来给司空上一炷香的。”
李弼听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弄死这小子,这话也太气人了。
韩艺拱手道:“晚辈还要回宫中复命,先告辞了。”
说完就往外面走去。
李弼当然不会相送。
等到他走远之后,李勣突然睁开眼来。
李弼怒气冲冲道:“大哥,这小子好生狂妄,竟敢诅咒你大哥你,岂有此理,他不过就是一个田舍儿,我们决不能饶他。大哥——大哥——”
说着说着,他忽然见李勣坐在床上,凝眉不语,好似非常担忧似得。
“大哥,你怎么呢?”
李弼轻声喊道。
李勣望着李弼,道:“你见谁狂妄到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
李弼一愣,不禁毛骨悚然,道:“大哥,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