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伯隅道:“你们家我可不管,反正我郑家的人是不会去的,什么贤者六学,不就是一些旁门左道么,这官什么时候都能当,但是决计不能让韩艺的阴谋得逞。”
崔戢刃道:“郑伯伯,如果这么简单的话,侄儿当初就不会让郑兄弟他们去考取制科了。这俗话说得好,这两害相权,取其轻也。是,我们去贤者六院,的确会帮助到韩艺,韩艺也肯定会利用我们来增加贤者六院的名望,但是我们不去的话,难道就能够对贤者六院造成多大的伤害么?我看也不尽然,只要贤者六院能够让考生出头,它一定还是会取得成功的。另外,李义府他们这么做,就是要削弱我们高门大姓在朝中的势力,如果我们不去,最开心的是李义府,而韩艺不会因此感到任何损失,损失的只会是我们自己。”
崔义玄点点头道:“戢刃言之有理,真正造成这一切的主要原因,就是我们这些士族已经大不如前,如果我们在朝中拥有足够的势力,李义府他们也不敢这么做,当务之急,我们应该将更多的人才送到朝中,这样才能避免更加糟糕的情况出现。”
崔偲道:“那岂不是白白便宜了韩艺。”
卢师卦非常耿直的言道:“崔伯伯,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可不是便宜了韩艺,因为这一切都是韩艺用他的智慧让我们陷入这两难之地,而且,我们既然输了,就理应付出相应的代价。”
郑伯隅他们听得皆是脸上无光,这回输得真是没有脾气。
崔戢刃道:“不过各位长辈也勿用感到丧气,现在是韩艺利用我们,可是如果我们士族子弟能够通过贤者六院进入朝中,那就是在相互利用,就好像那训练营一样。”
卢承庆点点头道:“崔贤侄言之有理啊!”
世家大族左右为难,纠结不已,而许敬宗、李义府他们的日子是更加不好过。
魏国夫人府。
“皇后,这你可一定得制止韩艺呀,韩艺如今即是贤者六院的院长,又是户部侍郎,阎立本也是工部尚书兼贤者六院副院长,如果陛下真的答应户部与贤者六院联合,那提拔谁上来,岂不都是韩艺说了算,这朝纲制度何在。”许敬宗非常激动的向武媚娘告状。
如今能够挽救这一切的也只有武媚娘了,毕竟他们跟韩艺在李治面前是水火不容,唯有武媚娘是他们跟韩艺唯一都顾虑的一层关系,也是武媚娘的存在,导致他们彼此都不愿撕破脸。如今李治肯定是站在韩艺那边的,他们也没脸去找李治说情,但是这事是武媚娘在后面暗中推动的,甚至可以说是纵容,那现在弄成这样,你出来负责呀。
李义府道:“皇后,韩艺这么做可有考虑过你,我看他分明就是投靠到长孙无忌那一边去。”
这话可是非常歹毒的,我们是照你的吩咐去做的,结果韩艺突然冲出来了,来了一招黄雀在后,搞得我们这么狼狈,这不就是在打你的脸么。
武媚娘何许人也,岂能被他们给糊弄朱,浅饮一口香茗,不露声色地笑道:“制科与常科都是为朝廷选拔人才,孰优孰劣没有必要分个高下来,你们也没有因此损失什么,至于什么贤者六院与户部联合,那也不打紧的,你们无须这般紧张。其实只要进士及第的考生,在朝中有着出色的表现,仕途光明,那么进士科还是不会衰落的,所以你们也别感到担忧。”
李义府、许敬宗相觑一眼。
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