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轻轻却当了个算命先生,仅仅是这一点便引人好奇。东方不败过去因任我行的猜疑而自宫修炼《葵花宝典》,习成后虽然将任我行囚禁于西湖水牢,自己也当了日月神教教主,可心态方面却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此时这个时候,他刚刚明了自己的那番变化。东方不败看着青春靓丽的女子,便会产生嫉妒之心,嫉妒她们有着自己没有的东西。甚至连看男人时也不知不觉用了女子的视角去看。
东方不败观察了这算命先生多日,他样貌俊美不假,对谁都是一副温温和和的样子。温柔的人总是引人亲近,东方不败已对这人产生了些许好奇之心。
此次便是想看看这算命先生有多大的本事,东方不败并不指望这人能噼里啪啦地一顿说,他若是真能说出一大堆话才奇怪。
但晏良说看出他不大会化妆倒叫东方不败有些意外。
他下了黑木崖以来,一直都是这副装扮。分坛的人不敢过问,街上行人也不会说破,至今堂堂正正地指出来的只有晏良一个。
晏良看到这姑娘笑了起来,似乎是惊讶,又似愉悦。
不由得头皮一紧,总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姑娘可还有想问的?信我不亏。”晏良摆出面对顾客时最诚恳的态度。
“没了。”
东方不败语气平淡。
“……那,一卦五文。”
晏良暗示他。
东方不败默了默,掏出银锞子递给对方。
这人长着一张仙风道骨的脸,气质出尘,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便认为此人不食人间烟火视黄金如粪土了。
晏良越发觉得面前这姑娘瞅着他的眼神奇怪了。
“你叫什么名字?”
东方不败又问。
“晏良……。”
晏良在用真名和原主之间的名字犹豫了一秒,最终还是选择用自己的名字。
他不想代替别人活下去,可是他确实是用了人家的身体。
“敢问姑娘贵姓?”
秉持着礼尚往来,晏良收敛心神,笑着问他。
“免贵,姓东方。”
东方姑娘没说出全名,晏良虽然知道他是个男人,但想着他做女子打扮肯定是有缘由——谁不想当个女装大佬呢?总之和他无关,便没有点明,只是在他来时还以姑娘称呼他。
东方不败知道他住的客栈后偶尔会去找他,让他看看胭脂铺新出的脂粉。两人相处的十分和谐,起码明面上是十分和谐的。
晏良在东方不败来找他看胭脂时十分想拒绝,现代时不同口红色号在他眼里全是一个颜色,除了红就是红,要让他去挑胭脂根本是找错了人。
东方不败的眼光也不大好,胭脂粉成堆的买,也成堆的往脸上抹。两个对化妆一窍不通的人整日胡搞,晏良看着银子大笔大笔地往外花,心疼极了。
大概是感受到晏良的心痛,老天送来了人形自走化妆机。
“池郎君,可还记得奴家?”
美人含羞带怯,晏良冷酷无情地反问他:“你谁?”
大美人神色中难掩震惊:“池郎君竟然忘了奴家?你分明对奴家说过、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