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时候,卡罗尔万万没想到,亨利·摩根,纽约警局的知名法医,竟然坐在他家门口的台阶上。

这家伙竟然从纽约跑到了弗吉尼亚州。

“你怎么不打电话给我?”卡罗尔从后备箱里拿出那个盒子,摇摇头,把钥匙扔过去。

“我不记得你的电话号码。”亨利面色不变,半点没有记不得小伙伴电话的愧疚,接过钥匙,快速的打开了门。

卡罗尔:“……”

哦,没关系,他最近换号码了。

“你怎么过来了?今天周三?法医不用上班吗?”给亨利到了一杯牛奶,卡罗尔有点好奇的问。

“牛奶?!没有咖啡吗?”亨利有点嫌弃。

“没有。有酒,不过——你不是戒酒了吗?”卡罗尔翻了白眼,转身去柜子里翻出了几瓶酒,玻璃瓶子,说明书是方块字,他俩也就大概认识一点点。

“这是什么酒?”亨利拒绝喝这种成分不明的东西。

“白酒……好像叫二锅头?”卡罗尔拧开盖子,“所以……?”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死。”亨利道,“我被那把枪击中了。所以我被转化了,或者说,我被诅咒了,我一次次的死亡后重新从附近的河流里重生。”

“但是,亚当告诉我,他找到了杀死我们的办法。”亨利看向卡罗尔,“是彻底的消亡,再也不会重生。”

卡罗尔沉默的喝了一口酒,没有说话。他知道这种想要解脱的感觉,他也曾经有过。但是终究还是放不下,就算活着再累,他也还是想要好好活着的。

“只要找到那把当年打死我的枪……”亨利看了一眼卡罗尔,伸手也开了一瓶酒,完全不管他是不是已经戒酒五十年了。

“你想怎么样?”卡罗尔问,“顺着自己的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