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发现?这也太晚了”,吴良柱潇洒地站起身来,单手支撑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撸了撸头发,“林若溪,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本来你要是随便派一个人过来,我估计就直接走人了,可你竟然亲自过来,我可就不客气了。”
林若溪心头凛然,奋力地推了推身边靠着的杨辰,希望杨辰能醒过来,可是用力一推,杨辰却是直接倒在了地上,继续昏睡。
“没用的,他中了迷药,最少也得睡上一个多钟头。原本该是你躺下的,可谁知道他偏偏傻瓜一样帮你挡酒,那也好,你们中谁倒了都是件好事情。”
看着吴良柱凑上前来,林若溪猛地起身,倒退了两步,警惕地看着他,“吴良柱,你要是干乱来,我就让你下半辈子都在牢房里度过!”
“哈哈?牢房?”吴良柱邪笑道:“等玩完了你,老子直接带着兄弟几个出国逍遥去,哪还轮得到你来抓我?”
“原来钱全部都让你私吞了……”林若溪总算明白为什么会发不出工资,甚至连这么多盈利都不见踪影了。竟是吴良柱携款想要逃出国门!虽然不知道他要去哪儿,但只要让他悄无声息地得逞,再想抓着他,就很难了。
更何况,吴良柱这次显然是早有预谋的逃跑,没准早在国外打好了基础,这样的潜逃,连遣返都几率很小。
吴良柱冷哼道:“要不是你这个臭娘们儿,我哪用的着这么冒险干这种带钱跑路的事,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因果报应啊……总算你栽倒的我的手上了。”
看着眼前眼神阴翳的吴良柱,林若溪终于有些害怕了,再怎么冷静,她也是个年轻的女人罢了,交际场合更是参与了少之又少,面对这样四个穷凶极恶的家伙,林若溪双腿有些发软。
“我到底做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恨我……”林若溪的确无法理解,为什么吴良柱特意要来对付自己,按理说,他既然都准备好逃跑了,早点走才对,干嘛听到自己来了,就留下不走?
吴良柱眼里满是复仇的火焰,狞笑道:“你还装作不知道么?你仔细想想,三年前,你是怎么对待我们一家的……”
三年前?
林若溪微微一思忖,皱眉道:“三年前我收购了你们家的良玉制衣,改成了我玉蕾旗下的玉平制衣,但那难道也算是你这么恨我的理由么?”
“贱女人!你懂什么!?”吴良柱咆哮道:“你知道不知道!良玉制衣,是我爷爷那辈儿就几个兄弟辛辛苦苦地干起来的!我从小就眼睁睁地看着我爷爷,我父亲,为了这家工厂累的满身是病。工厂里的石子路是我爷爷上山跟工人捡石子造的,工厂里的树是我爸跟我一起种的,那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们家的心血!我爷爷死的时候,还特意交待我,一定要好好守着这份基业,千万别让它有任何闪失……
我一直那么兢兢业业地工作,就为了让这家工厂一直能传下去,对得起祖上两代人的辛苦。
三年前,刚好经济不景气,我迫不得已地从银行贷款了几百万,想周转下资金再继续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