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从小就不接触这些领域的贞秀而言,实在痛苦不堪。

“恩静姐姐,我好困,让我再睡一会儿”,贞秀透过鼻音懒洋洋地说着,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女仆恩静眯眯笑道:“贞秀小姐,薇薇安老师说了,昨天的功课还没讲完呢,今天如果再不完成任务,就要去告诉会长了。

贞秀小姐你也知道,会长因为小姐的回家,身体这几天好了许多,能下床走两步了,医生都说癌细胞得以控制,跟心情好很有关系。

如果知道贞秀小姐突然不肯努力,赖床不做功课,让会长伤心了,那会长这么宠爱您,虽然不会说您什么,但没准又卧床不起了……”

贞秀一听,只觉得头皮发麻,委屈地坐起身来,撩了撩额前的刘海,朝上吹了口气,两眼翻白。

“行了……恩静姐姐,怪不得我听家里其他人说,你是家里大管家都怕的‘笑面杀手’,这么笑眯眯地跟我说一些闹心的话,还不如掀我被子呢”!

恩静还是笑吟吟地说:“我是下人,怎么能掀主人的被子呢,贞秀小姐,乖乖起床哦,薇薇安老师的性子你也知道,别的事可以随便,但学习的事很较真的……”

贞秀小脸有些不自然,听到这薇薇安老师,就有些头疼。

说起来,那天回到韩国后,立刻见到了那个从小带着恨意的外公。

可是,血浓于水,很多东西这么多年过去了,也就淡了,更多的是一种见到亲人后的血脉相连的亲情。

仔细想想,谁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好人家?谁希望自己的女儿不顾父女之情地跟外国男人跑了?

而且像朴川这样一个亚洲都极有影响力的企业家,最为宠爱的大女儿却这么背叛了他,不气得吐血才怪。

想通了这一些,贞秀再看到自己这个垂暮已矣的外公,就多了一些心疼,只想着在老人家最后的日子里,能让他安详地离开。

所以,朴川特地派人请来了一名擅长汉语、英语和韩语,又在美国研修了教育和金融双硕士学位的年轻女教师薇薇安,来当贞秀专门的家庭教师。

如是说,美国教授们举荐的女教师薇薇安的确很优秀,特别是严谨和不卑不吭的态度,让朴川会长很放心地让贞秀跟着她学习。

更重要的是,薇薇安本就是华夏人,从小在华夏长大,可以跟一样在华夏长大的贞秀容易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