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低头找号码准备打电话的上司,又瞥一眼宴绥依然湿透的裤子。萧钟彦的手指动了动,不着声色地往人左边挪了点。

时不时哆嗦一下的总裁,打电话的声线总算没有那么紧绷了。

有钱人真奇怪,有钱又闲,没事体验平民生活。

称职的防风墙秘书暗暗想着。

因为萧钟彦的家在地铁最后一站,上车后宴绥吩咐司机先送萧钟彦回去。

“刚才多谢了。”

宴氏总裁高档奢华又温暖的车内,宴绥拿着车里备用的毛巾擦干净濡湿的裤腿,调高后排温度,身上缠绕的寒冷感这才逐渐消散。

“没事,我应该做的。”

萧钟彦偏头看着窗外,金丝眼镜架在他挺翘白皙的鼻梁上,此时低垂着的眼睫又卷又长,似乎都要扫到前面的镜片。

路灯间断的光影不断在他脸上掠过,越发显得人侧脸精致,柔和了疏离的气质。

明明看脸就是一个清隽书生气的小男生,谁知道下手还挺狠的。

说实话,看见萧钟彦一脚踹倒那个猥琐油腻男,宴绥还是有点被震惊到的。

这样的武力值,什么样的变态能有机会得逞?还是说变态的等级会随着要变态的对象改变?这么说来我很弱吗?

作为一个刚被同性揩油的男人,宴绥莫名有点被小看的懊恼。

也许是累了一天,又碰上这么个糟心事,所以宴绥的理智才会被蒙蔽,自己伸手捏了捏坐在隔壁的人的胳膊。

西装外套下是结实的肌肉,紧实又有弹性,和自己软绵绵的胳膊完全不一样。

直到收回手下定决心也要去报个健身班甚至连日子都订好了的时候,宴绥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天呐!

这不就是职场性骚扰吗!

慢慢转头,宴绥还抱着一切都是错觉或者萧钟彦没有发现的幻想,结果直接撞上他秘书疑惑的眼光。